徐不然覺得很稀奇。
張知序打小就是個四平八穩的性子,鮮少對人表露出明顯的喜惡,那麼會端着的人,眼下怎麼突然這麼大火氣?
不過好歹也是有姑娘在場,徐不然不想丢臉,當即就把力道也頂了上去。
原本要四個人擡的架子床,就這麼被他倆互不相讓地擡了進去。
陳寶香目瞪口呆:“二位壯士要不将另一座也一起?”
徐不然擦了擦額上的汗,剛想說好,卻見張知序拂袖起身,拉着陳寶香就往外走。
“九泉,帶人去幫忙。”
“是。”
陳寶香被拽着一路往前,繞過忙碌的人群,直抵無人的空房。
“大仙?”她不明所以。
張知序停下,目光落在她的右肩:“這就是你說的傷得不重?”
陳寶香甩了甩胳膊:“不算太重吧,沒流血沒破皮,隻是有些難受,養一段時日也就好了。”
他不信,将人轉過去,直接拽下她肩上的薄衫。
一大片青紫映入眼簾,看得他呼吸都是一頓。
陳寶香連忙攏起衣裳:“你這我大仙你也太不拘小節了。”
“又要跟我說什麼非親非故?”他沒好氣地甩出一瓶藥給她,“若真計較親故,那我與你早越矩了,該趁早成婚才是。”
陳寶香接住藥瓶,幹笑:“我倒也沒有那麼厚臉皮。”
人家都說了沒那個意思,她哪能還得寸進尺。
拔開瓶塞聞了聞,陳寶香感慨:“還是你的藥好,我待會兒就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