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着,扭頭對張溪來道:“正常男人看自己心悅之人就是會面紅心跳,有的甚至會被左右情緒,上一瞬還生氣呢,下一瞬被人一哄就好,這就是動心了。”
張知序:“”
他不悅地垮下臉:“你不要在這裡打岔。”
“什麼打岔,我說真的。咱們這些從不看話本和情戲的公子哥兒,從哪兒知道心悅一個人是什麼樣子?可不得靠前輩口口相傳麼。”
“溪來你聽我的,喜歡一個人就要争取,甭管前面有多少阻礙,人隻活一次,為什麼要留遺憾哎哎哎,甯肅,放我下來。”
張知序皺眉朝甯肅擺手:“扔遠點。”
“是。”
張溪來看着謝蘭亭掙紮的背影,心有餘悸地搖頭:“我會謹記張家家訓,以後絕不再這般。”
對面的人沒有說話。
張溪來忐忑不安地擡眼看過去,卻見自家小叔好像在走神。
半合的折扇搭在指節上一動不動,深邃的黑眸怔怔地望着地上的青石。
張溪來眨了眨眼,突然大膽地猜測:“小叔,您在想寶香姑娘?”
“沒有。”張知序回神,垂眼道,“我與她隻是朋友。”
朋友麼。
張溪來納悶地想,若是與謝蘭亭一樣的朋友,小叔會不會讓甯肅也這麼扔寶香姑娘?
正在屋子裡嗑瓜子的陳寶香打了個噴嚏。
她揉揉鼻尖坐直身子:“你繼續說。”
對面的銀月垮着小臉道:“我已經試探着問過大哥,能不能讓我去他麾下當個小官,但他不同意,在他看來,女子就應該老實待在閨閣裡。”
“可一直待在家裡吃他們的用他們的,我哪有底氣說自己的婚事想自己做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