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我打聽了張知序所有的喜好照着學,學得是還不錯,但他很多習慣跟我是反着的。
-他喜竹,我厭竹;他會水,我畏水;他畏寒,我喜寒。
-他對芸薹花過敏,我偏最喜歡看芸薹花。就連這紫色,他不喜歡,我卻習慣性地買。
-所以你跟他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?
-不然呢?
先前的對話清晰地在耳畔響起,張知序像遭了巨大的撞擊,瞳孔微縮,瞬間了然卻又有些茫然。
陳寶香什麼時候發現他就是張知序的?
以她那麼蠢笨的腦袋,怎麼可能發現得了。
就算發現了,她為何不跟他直說?
袖口裡的握佛泡久了水,金箔已經脫落了大半。
張知序怔然地捏着它,良久之後才問問謝蘭亭:“如果陳寶香真的去過那處河邊,她是不是就極有可能是殺死陸守淮的兇手?”
“也不是。”謝蘭亭道,“她有人證,半個時辰的空隙不足以讓她将人從淮口驿站将人拖回來殺。”
押送陸守淮的差役說了,兩人是在淮口驿站中的迷藥,而在西城門和淮口驿站之間往返,最快也要一個時辰以上。
陳寶香沒有那個條件。
張知序垂眼點頭,擡步就往外走。
“哎。”謝蘭亭攔住他,“你還沒說清楚呢,為什麼突然想不明白?是有什麼新的疑點嗎。”
“沒有。”他道,“你這麼厲害的辦案高手都沒有發現問題,我又如何能找到疑點。”
“那你現在要去哪兒?”
“随便走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