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了解皇城裡的恩怨糾葛,也不知道長公主打的究竟是什麼算盤。
她隻知道東市的蠟燭市價是十文,長公主能六文買來用在這裡,是花了心思的。
若她是她,她也會這麼做。
那就行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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張知序沐浴回來不見人,已經開始瞎想了。
屋子裡還有烤地瓜的香氣,四周卻空空蕩蕩,連窗外吹進來的風都格外的冷。
闆着臉捏了捏涼透的地瓜,他問甯肅:“人呢?”
甯肅老實回答:“說是有事,先回去一趟。”
得,她一個錄事,比他這個造業司主官的公務還繁忙。
張知序氣悶地拂袖,越想越不明白:“她的心到底是怎麼長的?騙人時雲淡風輕,殺人時雲淡風輕,就連行這等事之後再離開,也是雲淡風輕的。”
“這世上好像沒有什麼事能影響她。”
“下次,下次我絕不再搭理她了。”
越說越惱,怒意幾乎都要從眼裡洶湧出來了。
甯肅剛想勸,就聽得外頭九泉道:“主人,陳大人來了。”
房門被推開,陳寶香從隔斷處探出半個腦袋,有點不好意思又有點欣喜地道:“你收拾好啦?”
張知序:“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