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話一出,在場衆人都有些納悶。
和解?程槐立和陳寶香?
這兩人最近都鬥成什麼樣了,怎麼可能願意坐下來吃勞什子的和解宴,長公主莫不是糊塗了。
再看陳寶香,她沒有什麼特别的反應,嘴角甚至還挂着笑,似乎聽見的不是要跟程槐立和解,而是中午吃飯會多一個雞腿。
“卑職一定到場。”她道,“有勞殿下了。”
李秉聖很是愉悅地拍了拍她的肩,又順手塞給她一塊腰牌。
陳寶香雙手接過,嘴角笑意更甚:“卑職還有事,這便先告退了。”
“好。”李秉聖颔首。
旁邊幾個屬官有些摸不着頭腦,在暗暗互看,李秉聖側眸瞥過去,卻見張知序面色從容,眼裡一絲困惑也無。
“鳳卿。”她笑,“你不替她向本宮喊兩句委屈?”
張知序拱手,一句話沒說,行的卻是謝禮。
和解宴沒那麼容易吃,所以長公主隻說要請,卻連日子都沒給。
這行為等同于告訴陳寶香——不弄死程槐立,其餘手段随你挑,隻要能讓人心甘情願地坐在和解宴上,你做什麼都有人兜着。
怎麼不算是恩典呢。
李秉聖笑得更開心了,陳寶香好啊陳寶香妙,陳寶香不但辦事牢靠,還給她多順了個聰明人回來。
造業司到底是不配張知序的,這人在她手裡才會有更好的前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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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寶香愉悅地縱馬前行。
她手裡現在不但有巡防的兵力,還得了長公主的腰牌,有八個重要坊市的主官随時都能與她配合。
這樣的條件都不嚣張,那還等什麼時候嚣張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