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7章(第2頁)

裴如珩将輪椅推去主桌上,沒跟着坐下,倒是走到了他跟前:“張大人,借一步說話?”

張知序有些煩,這是個什麼東西,也配直接來找他。

但張元初開了口:“去吧,我們幾個長輩也正好聊聊天。”

張知序:“”

他拂袖走出了前堂。

換了個身體再看裴如珩,這人真是個頭也不高,長得也就那樣,若不是因着是程槐立的外甥,陳寶香也不能将他放在眼裡。

低頭看看自己的衣裳,新做的流雲緞,腰間還挂了陳寶香前些日子從集市上買回來的小老虎香囊。

而對面這人,哼,隻挂了個俗氣的玉佩。

别開頭看向天上飄浮的雲,張知序淡聲開口:“有何指教?”

裴如珩搖頭:“指教不敢當,隻是聽人說你與陳寶香走得很近,關系匪淺。”

什麼叫走得很近,他和她都住一塊兒了,識相的就該覺得他們不是夫妻勝似夫妻,怎麼還隻說一句關系匪淺。

上京裡那些碎嘴子有時候不挺能傳閑篇的嗎,這時候怎麼又傳不到位了。

張知序沒好氣地道:“與你有什麼幹系。”

裴如珩似笑非笑:“張大人消息似乎不太靈通,在與你糾纏之前,陳大人與在下也頗有淵源。”

他消息還不靈通?她追他那會兒自己可是全程在場,沒有比他更了解情況的了。

裴如珩才是真的不了解情況,固執地說着:“比起你,我更了解她。我了解她的熱情,也了解她的無情,知道她愛一個人時是什麼模樣,當然也知道她隻是想利用一個人時是什麼模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