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意識地轉身,謝蘭亭看了看自己的身後。
長燈孤影,街巷空無一人。
他微微睜大了眼,一直以來沉浸在案情之中的腦子有了一絲清明。
“不是吧。”謝蘭亭遲疑地喃喃,“老子玩一輩子鷹,居然被鷹啄瞎眼了?”
丫鬟站在旁邊大氣也不敢出。
謝蘭亭兀自想着兩人重逢後的點點滴滴。
她出現在教坊,暗示是陳寶香權勢相壓所緻。
她随他去大理寺,說什麼也看不懂隻是随便走走。
她說陳寶香嫉恨她,一旦她露面就會慘遭毒手。
一步步一樁樁,全是踩在他對陳寶香先前就有的猜忌和懷疑上。
斷案之人,不能因先入為主的念頭而影響判斷——他一直都謹記。
但陳寶香實在是舊案累累手段多詭,而陸清容,先前又是那般的蠢笨好騙。
這兩人放一起,誰能想得到動歪心思的是陸清容。
扶着門想了好一會兒,謝蘭亭還是沒明白陸清容是怎麼做到的。
但他明白了她的目的。
——不隻想讓陳寶香聲名狼藉衆叛親離,她也沒想放過自己。
把挖的肉填回去算不得彌補,一定要在對方腿上也挖一刀才算彌補。
“大人!”随侍的小厮突然從外頭跑回來,焦急地道,“您贖買官妓的事不知怎麼就傳到了老爺耳朵裡,老爺原就身子不好,現下更是氣得吐了血,昏厥過去了。”
“夫人急得直罵,讓您立馬回東榮府。”
“另,宮裡下午就傳了消息來,禦史台彈劾您濫用職權,明日要您當堂回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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