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來這孩子什麼都知道。
他就說麼,今日自己的行為這麼反常,鳳卿怎麼可能接受得了,父子就該有父子的相處方式,女人懂什麼——
手裡的卷軸打開,他看見了張鳳卿畫的東西。
一座蒼茫厚重的高山,遮天蔽日,威風非常。
張鳳卿已經走遠,他看了好一會兒,問身邊的随從:“這題目叫父愛,是不是在說父愛如山?”
随從看了看那山下。
一隻大的穿山甲正舉着這座山,要将它送給另一隻弱小的穿山甲。
“是,是吧。”随從道,“這不是父愛如山還能是什麼呢。”
張知序沒有再聽後頭的對話,他坐上車,沒一會兒就回了侯府。
陳寶香正在後院種菜,冷不防就被人攔腰抱起。
“诶,你背後的傷。”她瞪圓了眼。
張知序才不管那麼多,将她抱到旁邊的屋檐下抵進牆角裡,不由分說地就側頭親上去。
陳寶香眼眸微睜,随即像是意識到什麼,閉上眼伸手回抱他。
好半晌之後,張知序才将她松開,問了一句:“怎麼說服他的?”
“說服一個人是你們讀書人才想着幹的事。”她驕傲地道,“我直接威脅他了!”
“謝謝你。”
“但我已經安排得這麼天衣無縫了,你是怎麼發現的?”
“有張被湯打濕的紙條落我床上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