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45章(第2頁)

張載雪看了看,随口道:“這跟十二年前蘇州那邊的舊案作案手法不是一樣麼?”

張知序愕然擡眼:“什麼舊案?”

張載雪立馬拉着他去找卷宗,十分準确地就在第三排第二格的最裡頭将案卷翻了出來。

“很好。”張知序點頭誇他。

但當晚兩人就圍在一起發愁:“這孩子是不是太過成熟了?”

“是啊,我昨兒說帶他上街去逛逛,你猜他跟我說什麼?”陳寶香瞪眼,“他說那是閑人才做的事。”

張知序抿唇:“前日看案卷,有一樁案子是一個商販言語侮辱了一個農婦,那農婦的兒子就沖出去,将商販給砍了——刑部衆人都在商議此子該不該償命,大多人覺得該寬一寬刑罰。”

“可載雪看了一眼,說不能寬,若寬這一次,那以後誰殺人之前都可以說自己母親受辱,逼不得已,以求減刑。”

“道理是這個道理,但在場的各位大人都覺得他過于冷漠、有悖倫常,語重心長地勸我回來好好教導。”

陳寶香聽得直撓頭:“是不是咱們給他的關懷太少了?”

張知序嚴肅地點頭。

于是第二日,二人就對張載雪進行了輪番的關心和關愛,從糖葫蘆買到小玉佩,陪他上課,接他下學,又與他談心,企圖像朋友一樣與他聊天。

結果張載雪将腦袋從書頁裡擡起來,很無奈地道:“您二位一個當朝左丞,一個天下兵馬大元帥,不忙嗎?朝廷的差事就這麼好當嗎?”

“”好像也不怎麼缺乏關愛。

陳寶香納悶地去找陳郁離問情況。

陳郁離玩着機巧頭也不擡:“您才發現嗎,二弟就那德性,他覺得自己是這世上最聰明的人,極其讨厭任何蠢笨的人和事,有時候就顯得有些無情。”

她将橋梁的最後一塊木頭放上去,納悶:“也不知是随了誰了。”

陳寶香不動聲色地就掐了自己身邊的人一把。

張知序覺得很冤枉,他雖然也早慧厭蠢,但也沒到張載雪這個份上,起碼對身邊的人還保持着最基本的禮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