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知序連忙将她攬住,撫着她的背道:“放下了,我已經放下了。”
“那也不能站你臉上來說這話。”陳寶香還是生氣,瞪眼看着那人。
張載雪在他們身後無語地想,娘這是不是在說他不夠好看的意思?
開什麼玩笑,他從小到大都被誇相貌堂堂來着。
不過最近忙碌,确實是疏于打扮,摸摸下巴,都有胡茬了。
孟荼錦該不會就是因為這個才一直沒再來找他吧?
擡眼往客人的人群裡看了看,連平日裡八竿子打不着的人都來慶賀了,卻獨沒見孟荼錦。
他應付完宴席,騎着自己的馬出門,說是想去看上京春花。
但馬蹄踏着踏着不知怎麼的就踏進上京書院了。
“載雪啊。”夫子一看他就樂,“你是老夫帶過最出息的學生,來來來,你們這些猴崽子都來看看新科狀元,沾沾他的喜氣。”
滿堂的人都朝他湧了過來,有熟悉的同窗,也有更小一些的新面孔。
張載雪狀似無意地擡眼往後掃。
孟荼錦仍舊坐在最後一排,看見他也不動,隻笑了笑。
他含糊地應付着衆人的提問,一邊答一邊挪動,沒一會兒就挪去了孟荼錦的桌邊。
“回去挨罰了?”他不自在地問她。
孟荼錦笑了笑:“無妨,總也是我自己做了錯事。”
本就瘦弱沒血色,眼下看着更是跟紙片似的。
張載雪抿唇:“我母親說新得了幾瓶好藥,讓你跟我回去一趟。”
四周的人一片嘩然,個個都像是聽見了驚天八卦,眼睛瞪得老大。
張載雪頓時不自在起來,找補道:“是她擔心你,不是我,我一向怕麻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