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人知道那一團血肉是什麼,也顧及不上了。
兩個娃發燒已經發到40度,再燒就要燒傻了。
送到醫院時,政委的介紹信也送了過來。
之前他拜托政委開介紹信給兩個娃檢查身體,一封介紹信,拖了再拖。到了緊急關頭,這封信才匆匆送的過來。
如果他有實權,會這樣艱難嗎?
這是第一次,顧銘鋒産生還要往上爬的念頭。
如果不是雙腿殘廢,他現在怎麼可能隻是個旅長。
師長、軍長又或者是司令,他并非戀權,他隻想給江素棠和兩個娃最好的,最優渥的。
他想讓她知道,他能做到的,他能給她的,她的丈夫給不了,做不到,任何男人都如此。
他隻想,她依靠他。
男人的醋意往往都帶着殺氣。
一旦開始沒有終止,猶如戰場。
連續打了兩針屁針,兩個娃的高燒都退了。
醫生卻吓壞了,孩子不會說話,不知道是不是燒壞了腦子。如果真燒壞了腦子,這麼小的孩子,以後可咋辦啊?
查了腦子沒問題,又查了聲帶沒問題。
醫生更慌了,忙問江素棠:“孩子這情況,是不是天生的?”
江素棠點頭,醫生松了一口氣。
“兩個孩子的身體都沒什麼問題,不會說話恐怕是心理性的。”
江素棠似懂非懂,心理健康,在這個年代是一個很陌生的詞。
“我這治不了,想治好得找心理醫生。”
江素棠點頭。
心理醫生,是什麼樣的醫生呢,她不知道,隻把這句話記在心裡。
兩個孩子住了三天的院,江素棠陪了三天,顧銘鋒也陪了三天。
難道能讓一個女人自己在這裡熬着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