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喉嚨有些發幹:“怎麼”
江素棠垂眸:“你不應該被困在這裡。”
江素棠終于明白蘇曼清的話,顧銘鋒是一隻野獸。
野獸可以戰鬥而死,但絕對不能困在籠中。
“其實”男人心中沒了底氣。
“沒事,醫生每天做的事情我都記住了,無非就是挂吊瓶和清理傷口。”江素棠說。
“如果他們不讓你出院,我就帶你逃出去。”
江素棠的一生循規蹈矩,小心翼翼,不敢做一點出格的事情。
結果呢,結果不還是一樣?
而且以現在的情況,不讓顧銘鋒出院,他不排便,最後還是要出事。
“江素棠,你膽子變大了。”男人這樣說,也聽不出誇獎還是什麼。
江素棠抿了一下嘴唇:“我的膽子一直很大,我”
她敢在田地裡生孩子,别的女人敢嗎?
“挺好的。”男人的神色晦暗不明:“如果我哪天死了,你也能帶着孩子好好生活下去。”
江素棠伸出手想去拉男人的手,最終又放下。
“你不會死的,就算閻王來抓你,我也會跟閻王搶人。”
男人輕笑一聲:“哪有閻王親自來抓人的,都是黑白無常來抓人。”
“誰敢來我就打誰。”女人的小臉透露出一種執拗的堅定。
男人看着她笑:“厲害啊,江素棠。”
他親手養的玫瑰,生出了刺,挺好的。
“以後你再敢說死不死的,我”
“你怎麼樣?”男人頗玩味地看着眼前的女人。
江素棠鼓足勇氣:“我我就打你。”
“就這?”
“我是個當兵的,難道還害怕你打我?”
“你要是說親我,我才害怕。”
女人忽然擡起眼眸,“那我就親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