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夫人眯起眼,笑意卻不達眼底:“好,那便聽禦醫的,近來少出門,早日調養好身子骨才是道理。”
“母親,孩兒有些累了,先回去歇下了。”蘇靖遠的臉色又蒼白了些。
“去吧。”
待蘇靖遠走出了院子,老夫人眼中虛浮的笑意才徹底散去。
“母親,二弟他說的是不是真的?”蘇銘遠琢磨着蘇靖遠方才的語氣。
老夫人鼻腔輕斥:“這個小雜種,心思還多了,你莫要被他糊弄着。
真的假的又有何妨?
現在瑞王走了,沒人能護他。本就是一個病秧子罷了,等瑞王回來,還真會追究什麼不成?”
蘇銘遠:“母親的意思是?”
老夫人面上閃過一瞬的惡毒:“本欲留他多活兩年,誰知他竟想攀上瑞王。哼,也得看他活不活的到那時候!”
另一邊,蘇靖遠回了自己的院子。
相比于老夫人的院子,他的居所冷冷清清。
院内沒有人打理花草,牆角還有未去除的雜草,在春夏瘋長。
粗使丫頭懶懶散散地在門口掃地,一見蘇靖遠回來,眼神就緊緊地跟着。
不隻是她,院中其他奴才也是留心觀察着蘇靖遠的一舉一動。
蘇靖遠恍若未覺,徑直走向房間。
到房中,面色依舊鎮靜,沒有多看一眼外面的奴才。
“這麼多年了,還是這些把戲。”
母親和大哥的反應如預料中一般。
因怕他搭上和瑞王的關系,定然會急着下手。
蘇靖遠冷冷嗤笑。
自小,母親便不喜他,父親卧病在床,府中無人關心他,甚至有些下人都不将他放在眼中。
他曾一心努力,想為父母和大哥分憂。
母親看中錦繡文采。
他便勤學刻苦,日日苦讀。
大哥喜歡舞刀弄棒。
他就也跟着習武練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