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主真是頑劣。”
“公主,時辰不早了,宮門快要落鎖了。”覓春的聲音在門外響起。
雲朝容看看窗外微黃天色:“啊,都這麼晚了。我得走了。”
蘇靖遠點頭,站起身來,很體貼地拿着帕子給雲朝容擦唇邊。
雲朝容照照鏡子,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口脂花了,不過頭發和衣衫都是整整齊齊的。
她再轉頭看專心給自己擦嘴的蘇靖遠。
蘇靖遠麼後面頭發被她揉得松散,胸前的衣襟也被她抓得皺巴巴,唇邊沾了她的口脂,面上浮着潮紅。
妥妥一副被她蹂躏過的樣子。
而她蹂躏完馬上就要拍拍屁股走人了!
雲朝容:oh!我怎麼那麼像欺負良人的惡霸?
“公主,”蘇靖遠似是猜到她在想什麼,“這都是我自願的,公主高興,我便高興。”
他幫雲朝容擦幹淨了臉,把帕子放在桌上,也不說要還了。
“平日也無甚機會見到公主,隻願公主當下愉悅。”
蘇靖遠這麼一說,雲朝容想到,自己平時好像确實沒什麼機會見他。
蘇靖遠的身份不能進宮求見,就算進了,也不能進後宮。
她也不想總跑譽國公府,多來幾次,那蘇老夫人估計要撒潑打滾地去告禦狀了。
她得想個法子才行。
“哦,過幾日,宮中就要辦賞荷宴了,朝中各家應該都拿了帖子,男女家眷都在邀請之列。你可願意來?”
“公主相邀,我樂意之至。”
“好,”雲朝容仰頭看他的下颌線,“回頭我讓人單獨給你送份帖子來。若是那天身子不爽利,也不用勉強。”
“好。”蘇靖遠聽着她的叮囑,身體裡一陣暖意流動。
他整理好頭發和衣服,然後一路送雲朝容到國公府門口。
路上一直保持着不遠不近的距離,相待有禮。
“公主,請慢走。”
直至雲朝容的馬車和護衛隊轉彎消失在街口,他才轉身回府。
蘇銘遠急急地沖上來。
他在蘇靖遠的院子外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見榮陽公主人出來,居然到了日薄西山的時刻才走。
“公主怎會在你院中待那麼久?”
蘇銘遠今天氣急,伸手就去抓蘇靖遠的領子。以為自己還能如小時候一般,把年幼的蘇靖遠像抓小雞一般抓在手裡。
蘇靖遠一個側身,輕巧地躲過了蘇銘遠的手。
“大哥請自重,既是國公府之主,應舉止得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