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哥請自重,既是國公府之主,應舉止得當。”
蘇銘遠也知自己方才有些失了身份,他确實着急了。
榮陽公主把院子裡的下人都趕出來了,朝陽宮的宮人嚴防死守着院門和牆角,他們根本不知道裡面發生什麼。
如果知道蘇靖遠和榮陽公主連宮人都屏退了,兩人單獨在房内相處這麼久,他估計得瘋。
“用不着你來提醒我!
你說,公主為何來找你?還這般大的陣仗,把母親都氣病了。”
蘇靖遠眼神微冷,與在雲朝容面前的樣子,判若兩人。
“大哥,慎言!母親身體不暢,是我二人未侍奉周到,與公主無關。
公主今日隻是代瑞王來探病。”
“瑞王?”
蘇銘遠頓了頓,果然是這樣!
“那你跟公主說什麼了?”
“大哥覺得我跟公主說了什麼?”
蘇靖遠反問,然後在蘇銘遠氣得大吼之前補道:“公主無非問候病情,我便說母親與大哥照料周到。大哥,在擔心什麼?”
蘇銘遠欲言又止,臉色變幻不定。他心知自己說不過蘇靖遠,隻能甩袖離去:“你好自為之,明日去母親那謝罪!”
太陽落下牆頭。
天色已暗,溫度散去。
蘇靖遠腳步慢慢。
司集走上來,給蘇靖遠披上披風。
“公子,小心着涼。”
青色的披風加在身上,蘇靖遠一時恍然,想起雲朝容的天青色的裙角。
“公子可是累了?”司集問。
蘇靖遠拉緊了披風,眉間染過一絲不耐。
不是累,但,有些厭煩了。
母親和大哥那邊,忽然不想再周旋了。
…
雲朝容回到朝陽宮。
見宮中衆人滿面喜氣。
玉嬷嬷喜上眉梢,疾步走上來。
“公主,有好消息,好消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