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抿了一口杯子裡酒,沉吟一會兒:
“容兒這般花心思,當真如此喜歡那蘇靖遠?”
雲朝容想一想,答道:“我很喜歡和他在一起。”
她很難說自己對蘇靖遠的好感到了什麼程度,但是她和他在一起時覺得開心舒服。
想到要和别人成親時,莫名會有些反感,可是想到要和蘇靖遠洞房花燭夜,不但不反感,還有點,咳咳,期待。
“既然容兒真心喜歡,便順了容兒的意吧。”
雲滄瀾終于松口了。
他就這麼一個一母同胞的妹妹,他也希望她高興。
至于那蘇靖遠,就是身子弱了些,以後用好藥調養便是,哪怕日日吃人參,他們也供得起。
“若是将那蘇靖遠有什麼讓容兒不順意的,大不了換了便是。”
皇上說得很自然,誰娶他的寶貝女兒都該好好供着。
“不過,他雖然出身譽國公府,但一個白身說出去也不好聽,過兩日朕封他個官做做。”
雲朝容贊同:“那我去問問他擅長做什麼。”
皇上擺手:“他擅長做驸馬就行。”
不指望蘇靖遠有什麼大建樹,就是個名頭,說出去好聽些。
雲朝容:封官這麼随意的麼
雲滄瀾:“父皇欲何時下旨?據兒臣所知,京中有不少人家已經在請人牽線去譽國公府說媒。既然已經定了,還是早下旨為好,少些事端。”
“瀾兒說的在理,朕明日就拟指。”皇上也很幹脆。
雲朝容都懵了,這比她想象中還快。
有一個頭腦簡單的父皇和言辭果斷的皇兄,原來是這種感覺。
雲朝容的幸運,蘇靖遠是沒有的。
玄機道長為他批命一事傳出,八竿子打不着的親戚都來登門了。
譽國公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