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滴個老娘啊!不是說是個病秧子?怎麼生的這般好?”
“這比畫上的觀音娘娘還好看呐!”
蘇靖遠一身喜氣地迎面走來,眸中帶光。
和謝楠竹一對比,仿佛蘇靖遠才是今天要結婚的新郎官。
“蘇公子,幸會!在下謝楠竹。”
擦肩而過時,謝楠竹叫住了蘇靖遠。
蘇靖遠側頭,入眼便是謝楠竹陰沉的臉。
“原來是謝将軍,幸會。”
臉上的笑意還在,聲音卻沒有溫度。
蘇靖遠對謝楠竹并無好感。
他聽說過以前關于雲朝容戀慕謝楠竹的傳聞,但後來跟雲朝容接觸的過程中,發現傳聞并不符實。
饒是這樣,他還是把謝楠竹列進了不讨喜的名單。
“謝将軍今日娶妻?”蘇靖遠看了一眼後面的花轎。
“正是,不知蘇公子這是去何處?”謝楠竹明知故問。
說起這個,蘇靖遠笑意更甚:
“今日是吉日,蘇某亦選了此日下聘。
謝将軍大婚是喜事,若換成平常,蘇某定會讓謝将軍先行。但眼下公主已在府中,還要等蘇某一起進宮赴宴。
蘇某就先行一步了,謝将軍稍後。”
說完,蘇靖遠就駕着馬走了。
謝楠竹臉色愈加陰冷,攥緊了手中的缰繩。
下聘?
一想到雲朝容千嬌百媚地在公主府等着蘇靖遠,他就一陣不适。
蘇靖遠的笑容刺痛了他的眼,令他多一眼都不想看。
連着蘇靖遠背後擡着聘禮的隊伍都顯得礙眼。
可偏偏,那擡聘禮的隊伍長得跟沒有盡頭似的。
一擡又一擡地流水般滑過眼前。
十擡三十擡五十擡八十擡一百二十擡一百六十擡後面還有
每一擡都是沉甸甸的,把扁擔都壓彎了。
整條街的人都驚呆了。
連給雲靜珊迎親的下人們都開始竊竊私語:
“人家都說什麼譽國公府落魄,這也不像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