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宗周皺緊了眉頭,不悅的開口道。
“陛下!魏忠賢與客氏是對食夫妻,兩人勾結多年,如今客氏幹出這等逆天之事,魏忠賢怎麼可能毫不知情?”
“劉愛卿,你可有實證,能證明魏忠賢确實參與其事?”
劉宗周一時語塞。
證據?
他手頭确實沒什麼實證。那些宮女就算懷了孕,也沒人會站出來指證幕後主使。
客氏已經死了,死無對證。
“陛下,此事”
“既然劉愛卿暫時無證,那此案便暫時到此為止。”
劉宗周臉色鐵青,渾身發抖,卻隻能咬牙告退。
臨走前,他狠狠地瞪了魏忠賢一眼。
這狗閹人,咱們走着瞧!
待劉宗周離去,殿中隻剩朱由檢與魏忠賢。
魏忠賢仍跪在地上,屏息凝神,不敢有絲毫動作。
果不其然,朱由檢終于開口了,聲音不急不緩:“魏忠賢,你真當朕是傻子嗎?”
魏忠賢頓時一顫,連聲道:“奴婢不敢!”
“不敢?”朱由檢冷笑一聲,“客氏那點腦子,敢在宮中弄出這等事端?若沒你撐腰,她敢?她能?”
魏忠賢滿頭冷汗,卻不敢擡頭辯解。
“奴婢奴婢确實——”
“行了。”朱由檢揮手打斷,“朕不想聽你的鬼話,隻問你一句,你還想活命嗎?”
“想!奴婢想活!”
“那就好辦了。”朱由檢站起身,背着手緩緩踱步,“朕可以既往不咎,但你得牢牢記住一點,你的命,是朕給的。你的一切,都是朕恩賜的。”
“奴婢明白!奴婢的一條命,就是陛下的!”
朱由檢微微點頭,眼神冷靜如刀:“既然你明白,那朕就再給你一個機會。客府的案子,你親自去辦,查到底,不論牽扯到誰,一個都不能放過。”
魏忠賢心裡頓時咯噔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