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忠賢心裡頓時咯噔一下。
這是要他親手清洗過去的勢力。
“還有。”朱由檢的聲音更低沉了幾分,“那些懷孕的宮女,一個也不能留下。”
“奴婢明白。”
“至于客府的家産,除了進内庫的,剩下的你酌情處置。賞也好,罰也罷,總之,要讓所有人都明白,背叛朕,是要付出代價的。”
魏忠賢這才明白,皇上是要借他這把刀立威。
“奴婢明白,定不負聖命!”
朱由檢這才坐回龍椅,語氣淡淡道:“還有,東廠那邊,朕要你立刻整頓。朕要的是皇帝的東廠,不是你魏忠賢的私軍。聽清楚了嗎?”
“奴婢明白!東廠,隻聽陛下号令!”
“很好。”朱由檢擺了擺手,“三日之内,朕要看到結果。”
“奴婢告退!”
魏忠賢一路退至殿外,直到殿門合上,才長長吐出一口氣。
背後的衣服早已濕透,冷汗粘身,讓人窒息。
他理了理衣襟,眸中閃過一絲陰鸷。
既然皇上要他當刀,那他就當一把最鋒利、最不講情面的刀!
客府那群人,一個也别想跑!
朱由檢望着魏忠賢遠去的背影,嘴角浮起一絲冷笑。
這條老狗,倒是知趣得很。
知道什麼時候該低頭,什麼時候該咬人。
這樣的人,用得好,是利器;用不好,就是毒瘤。
不過沒關系,他有的是法子收拾這條老狗。
“承恩。”
“奴婢在。”王承恩立刻上前。
“派人盯死魏忠賢,他的一舉一動,朕都要第一時間知道。”
“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