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對。”劉宗周點頭,“這新帝還年輕,宗室人脈還未站穩。咱們若能聯絡一兩個王爺或親貴,讓他們在皇上耳邊說話,也能壓一壓魏忠賢的氣焰。”
“但這條路得小心。”錢謙益提醒道,“外戚不好控制,弄巧成拙反誤了大事。”
“我自會把握。”劉宗周斬釘截鐵,“諸位放心,這一步我親自來走。”
“把與客家有牽連的,全列清單,一個不落!”
魏忠賢一聲令下,東廠血色行動,立即展開。
東廠、錦衣衛,分赴各地,卷宗如雪片飛舞,罪名從通敵到謀逆,隻有你想不到,沒有他們按不上的。
整個京師風聲鶴唳,人心惶惶。
誰都知道,九千歲瘋了。
有人連夜跑路,有人跪地請罪,有人請客送禮,期望在這場風暴中活下一命。
但魏忠賢根本沒打算留情。
他親自坐鎮東廠大牢,白日審案,夜間批卷,不吃不喝,連換三撥書記官都撐不住。
因為他知道,這一次是皇帝給他的機會,也是他保命的唯一籌碼。
他必須殺人。
必須殺到皇上滿意為止。
第三日清晨,魏忠賢親自押着第一批人犯至菜市口。
“通敵之罪,謀逆之行,按律滿門抄斬!”
吏卒一聲喊,血濺當場。
三十七口之家,無論老幼,盡數斬首。
現場圍觀百姓倒吸涼氣,卻無人敢發出聲。
這一日,血流成河。
而這,隻是開始。
七日之間,魏忠賢連夜清查客家舊部、親戚、門生、爪牙共四十七人,抄家二十餘戶,涉銀百萬兩,黃金珠寶、田契房契、絲綢古玩,填滿了三十車馬。
這日正午,魏忠賢一身绛紫圓領補服,跪在文華殿外,身後是數名東廠校尉與兩車銀錠金磚,陽光反射之下,寒光刺眼。
“奴婢魏忠賢,求見陛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