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次陳南進倉庫的時候,都會多加注意,檢查倉庫角落。
進了兩回,讓他注意到倉庫一角放了一個木箱,木箱上挂了鎖,而李記分員身上卻沒有鑰匙。
無意間看到李記分員跟他爸李會計說話的時候,在李會計腰上發現了大小符合的鑰匙。
挂在人身上的鑰匙,輕易拿不到,陳南隻能另外想辦法。
與其偷鑰匙,不如直接撬鎖。
這兩天陳南下工後,都會帶着弓箭上山,多則射兩隻山雞兩隻兔子,少則從樹洞裡挖出冬眠的蛇。
肖玉留下自家吃的肉,其他的拿去跟村裡人換了碎米醬菜,好歹兩人都能吃飽。
今天晚上也不例外,肖玉煮了一瓦罐的粥,焖了一隻雞,加上醬菜,兩人正好夠吃。
油燈昏黃,映着肖玉滿足的眉眼。
夜深人靜,估摸着村裡人都熟睡了,陳南悄無聲息地拉開門闩。
“吱呀——”
輕微的開門聲驚動了隔壁。
肖玉房間的門縫裡透出微弱的光,她似乎還沒睡,緊接着她帶着睡意柔軟的所以你傳來,帶着關切:“陳南?這麼晚了,你去哪?”
陳南循聲望去,心頭猛地一跳。
肖玉隻披着那件洗得發白單薄的舊棉襖,門開了一條縫,正探出半個身子。
昏黃的油燈光從她身後透出,勾勒出玲珑有緻的曲線,棉襖的衣襟微微敞開,隐約可見裡面貼身的單薄裡衣,領口處露出一段細膩的脖頸。
陳南喉結滾動,立刻大步走過去,帶着不容拒絕的力道,一手扶住門框,一手輕輕推着她的肩膀将她送回屋内。
“有點事出去一趟,不用你幫忙。”他聲音低沉,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緊繃,“外頭冷,嫂子你回屋子裡,别凍着了。”
雖然肖玉裡面是單衣外面披了件棉襖,但是棉襖裡的棉花并不特别厚實。
陳南隻感覺手心下的肩膀圓潤小巧,但入手冰涼,可見肖玉身上肯定是冷的。
陳南眉頭微皺,心中疑惑,她床上的棉被不暖和嗎?
想着,他就擡腳走進了肖玉的房間。
“陳南?”肖玉有些慌亂,不明白他要做什麼。
陳南沒說話,目光掃過她那張簡陋的木闆床,上面鋪着洗得發白的床單,被子看着十分單薄,上面全是補丁。
他徑直伸手,探進被窩裡摸了摸。
觸手一片冰涼,和他那床厚實的被窩的暖意截然不同,再一捏,無論是褥子還是被子,都比他床上的薄了不止一層。
一股說不明道不清的情緒瞬間湧上心頭。
這傻姑娘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