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黑閣這群敗類!”
靳寒川甩手把果子砸在冰上,裂紋“咔”地多爬了半寸,“這毒他們用了不止一次!”
他盯着遠處火把的光,已經能看清晃動的人影,吆喝聲穿透寒風:
“往冰面搜!抓住斷臂的賞五兩!”
趙二虎吓得一哆嗦,慌忙把驗毒銀針往靳寒川手裡塞,布包汗濕得能擰出水:
“驗驗就知道!這是我家傳的針,靈得很!上次驗老鼠藥,一紮就變黑!要快!”
靳寒川接過銀針,針身冰得刺骨,寒氣順着掌心往骨頭縫裡鑽。
他側耳聽着腳步聲,冰碴被踩碎的“沙沙”響越來越密,離這邊頂多三十步了。
“噌!”
銀針猛地紮進果肉,銀白色針身瞬間蒙上一層金色,連針尖都閃着晃眼的光,在月下看得真真的。
“毒遇銀顯貴!”
趙二虎的聲音抖得像篩糠,往他身後又縮了縮,“是官銀熔的金粉!黑閣就愛用這鋪張玩意兒!”
靳寒川捏着銀針的手猛地收緊,金芒在他斷指關節處跳得更兇。
遠處的人影已能看出舉刀的輪廓,吆喝聲撞在冰面上彈回來:
“就在那兒!快圍上去!”
“他們就快到了!”
趙二虎拽着靳寒川的胳膊往後縮,指甲掐進他皮肉裡,聲音抖得像風中殘燭,“這毒是他們的死穴,絕不能讓你驗實,驗實了咱都得被剁成肉醬!”
靳寒川猛地甩脫他的手,斷刀“噌”地劈向冰面,火星在火把光裡炸開:
“怕個鳥!”
話音未落,左側差役的繡春刀已劈到面門,他頭一偏,刀風掃過鼻尖,帶着刺骨的寒氣。
“接住!”
靳寒川矮身躲過刀鋒,同時将銀針往靴筒裡一塞,冰涼金屬貼着腳踝硌得生疼。俯身從屍腹抓出三枚菩提果,用油紙裹了往趙二虎懷裡砸,“塞好!”
趙二虎慌忙接住,懷裡的黏液透過布料滲進來,又黏又涼,跟身後差役的刀風一樣讓他發毛。
他剛想躲,就見靳寒川已與兩個差役纏在一處。
靳寒川的斷刀橫劈對方手腕,“當啷”一聲震得那人虎口流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