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铛!”
又一枚毒镖正打在靳寒川手裡的名錄碎片上,那聲響刺耳得很,震得他左手發麻,刀差點沒攥住。
镖尾的琉璃管“啪”地炸開,墨綠汁水“噗”地噴出來,順着“齊”字的筆畫往紙上滲,把紙燒出個黑窟窿。
可紙背倒顯出網格狀的印子——竟是幅地圖!
角落用朱砂标着個歪歪扭扭的“玄”字,跟玄字刀的刻痕絲毫不差,紅得跟滴血似的,在雨裡看着像隻瞪人的血眼。
那是清流黨地窖的記号,裡面藏着血書冤狀。
“是地窖!”
沈墨儀突然喊出聲,銀簪尖在掌心劃出血印子,疼得倒抽冷氣,
“齊雲白的玄字庫地窖!我爹藥櫃暗格裡的賬本提過,那地方藏着見不得人的玩意兒!”
她的心跳得跟擂鼓似的,手心的血珠滴在衣襟上,紅得刺眼。
那地圖上的格子,看着跟她藥箱底層暗格的布局有點像,一下子想起爹鎖暗格時,鑰匙轉得“咔哒”響。
那裡藏着爹和漕鹽聯盟勾結的證據。
黑閣衛見了跟瘋了似的撲上來,刀光在雨裡織成張網:
“毀了那地圖!山長說了,看見的都得死!誰拿到碎片賞五十兩!”
靳寒川死死攥着地圖碎片,手指頭摩挲着那“玄”字,突然低笑一聲,笑聲裡帶着血沫子:
“五十兩?你們主子的命就值這點錢?老子出五百兩,買他項上人頭!誰要?”
他猛地拽過沈墨儀往斷牆後跑,趙老漕舉着令牌往黑閣衛堆裡沖,嘴裡喊得跟破鑼似的:
“漕幫的兄弟看清楚!這就是替齊雲白賣命的下場!”
火藥引信“滋滋”地燒,在雨裡亮得像條金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