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2章(第1頁)

沈墨儀看見鹽商的臉瞬間沉下來,眼神跟淬了毒的冰錐似的:

“讓黑閣那幫廢物快點,連雲港還等着這批‘貨’呢!誤了齊山長的事,咱們都得去喂魚!”

他說這話時,手指在算盤上撥出個“七”字。

“藥引?”

靳寒川的斷刀攥得死緊,舊傷處的疤痕繃得像要裂開,“他們要用童屍煉菩提毒解藥!”

他突然想起去年碼頭那具童屍的剖屍記錄,胃裡的鹽粒和蠟殼,跟手裡名錄上的蜂蠟一個味兒。

“這群畜生!連孩子都不放過!”

他猛地踹開身邊的黑閣衛,斷刀指着畫舫方向:

“那鹽商是漕鹽聯盟的賬房,專管分贓,殺了他能問出藏屍點!”

沈墨儀心裡一寒,她突然想起藥箱裡那瓶沒貼标簽的藥,瓶底刻着的錨鍊圖案,跟漕幫船錨一模一樣。

爹曾指着藥箱說“能救寒川,也能毀了齊雲白”,當時隻當是胡話,現在才明白,那藥裡藏的根本不是藥材。

瓶底的夾層裡,藏着半張畫着骷髅的海圖,說不定就是連雲港藏屍地的标記。

兩道鐵鈎突然破雨而來,帶着倒刺絞向沈墨儀的心口。

她剛要躲,頭頂落下片陰影。

是靳寒川扔過來的油紙傘,傘骨“咔嚓”一聲纏住鐵鈎鍊節,跟咬住獵物的狼似的。傘面破了個大洞。

“你的命隻能我取!”

沈墨儀突然把傘旋着扔向死士,銀簪抵住靳寒川的後腰。

他“嘶”了一聲回頭瞪她,她卻耳尖發紅,聲音軟了半分:

“上次縫針的債還沒還,敢死試試?我那針線可是浸過麻藥的,再縫一次讓你三天動不了胳膊!”

傘面破洞漏下的雨打在兩人臉上,冰涼刺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