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寒川撈起塊沾泥的石頭,突然笑了,眼裡閃着狠勁:
“他們忘了這招。”
石頭砸在繩鈎連接處,松脂“啪”地裂成兩半,繩鈎“嘩啦”掉進江裡,濺起一片水花,其中一個倒刺還彈起來,擦着他的臉頰飛過,留下道血痕。
遠處黑船上又有幾道黑影在晃動,手裡的刀在太陽底下閃着光,顯然不會善罷甘休。
沈墨儀握緊刀柄,手心全是汗。
突然明白,今天要麼把這運屍船掀了,要麼就喂魚,沒第三條路!
鐵盒突然“咔哒”響,側面“唰”地彈出三根毒針,寒光直刺沈墨儀眉心!
針尾還帶着細小的倒鈎,針尖的綠光晃得人眼暈。
她猛地偏頭,針擦着臉頰飛過,帶起的風刮得皮膚生疼,留下道紅印子。
針紮進後面海盜的喉嚨,那人“嗬”地一聲沒了聲,臉一下子就黑了,倒在甲闆上抽抽,嘴角冒綠沫子,一股子臭雞蛋味,熏得人直捂鼻子。
“墨儀,把戒子給我。”
老漕頭的聲音從運屍船傳來,陰森森的像蛇吐信,他拄着鐵拐杖站在艙門口,
“你爹在我手上呢,剛還說你小時候偷往薄荷糕裡多加粉,吃着直打噴嚏。”
沈墨儀心一緊,吼道:
“你把我爹怎麼樣了?”
老漕頭手裡捏着另一半“清”字銀戒,戒面上還沾着點甘草渣,正是爹每天煎藥時總沾在指縫裡的那種。
他陰恻恻地晃了晃戒子,鐵鍊子在拐杖上“嘩啦”作響:
“齊先生說了,雙戒拼在一起,就能打開通倭的密道。到時候别說你爹,連你都能跟着吃香喝辣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