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0章(第2頁)

剛才還凝在表面的“殺”字,不知何時順着紋路流成了細線,像條小蛇在戒面上扭動。

她想起手劄裡夾着的那片幹枯薄荷,爹說過“血遇毒則活”,難道這戒子上的血有古怪?

“磨蹭什麼?”

老漕頭不耐煩地啐了口唾沫,

“再不聽話,我現在就結果了你爹!”

他說着,沖船艙方向揚了揚下巴。

沈墨儀深吸一口氣,猛地将銀戒往黑船方向扔過去。

銀戒在空中劃過道弧線,陽光照在上面,血紋閃着詭異的紅光。

就在老漕頭伸手去接的瞬間,靳寒川突然将沈墨儀往身後一拉,自己像頭豹子似的撲向船邊,斷刀“唰”地劈向纜繩!

“不好!”

老漕頭驚呼出聲,可已經晚了。

纜繩應聲而斷,小舟借着水流猛地往後漂,黑船上的弓箭“嗖嗖”射過來,卻全落在了江裡。

沈墨儀回頭時,正看見老漕頭手裡的兩半銀戒碰到一起,“咔哒”一聲合二為一。

戒面的“清”字突然迸出刺眼的紅光,老漕頭“啊”地慘叫一聲,戒指像烙鐵似的粘在他手上,皮膚瞬間冒出黑煙,一股子焦肉味飄過來,臭得人想吐。

“雙戒合,血光現”

沈墨儀喃喃念着手劄裡的話,突然反應過來,

“這不是開門的鑰匙,是殺他的毒藥!”

靳寒川拽着她往船艙躲,浪頭拍得小舟左右搖晃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