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指甲掐進掌心,疼得清醒了幾分:
“是‘乙亥七’的标記!這群雜碎跟黑閣共用毒庫!”
“你認識這鬼玩意兒?”
靳寒川挑了挑眉,忍着疼揮刀斬斷第二波飛來的繩鈎。
火星濺在他潰爛的傷口上,疼得他“嘶”地抽了口冷氣,額頭上的青筋都蹦起來了。
“三年前爹出診時遇過,”沈墨儀語速跟打機關槍似的,指尖在藥箱裡翻找解毒粉,
“當時死了七個镖師,傷口跟你現在一個模子刻出來的,黑膿淌得跟爛泥似的。”
話音剛落,靳寒川的傷口已腫得像發面饅頭。
黑紫色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往下爬,所過之處皮膚“啵”地起了水泡。
破了的地方流出黃水,沾在衣服上蝕出個小洞,散發出類似腐肉的酸臭味,惡心得人想嘔。
“比菩提毒快三倍,準是混了屍油的變種。”
他咬着牙揮刀斬斷繩鈎,刀刃跟鐵鍊擦出火星,濺在手背上燙得他龇牙咧嘴,卻硬是沒再哼一聲。
鐵鍊“哐當”砸在甲闆上,震得傷口噴出黑血。
有幾滴濺在沈墨儀的藥箱上,箱面立刻被蝕出幾個小坑。
露出裡面的木闆,混着木屑味飄出淡淡的藥香,總算壓下去點腐臭味。
她撲過去解腰帶當布條,剛勒緊他肩膀,腳下突然一滑。
不知誰潑的火油在甲闆上積了灘,滑得跟抹了油似的。
整個人被靳寒川拽得一個趔趄,兩人在搖晃的甲闆上摔作一團。
沈墨儀的手肘磕在船闆的鐵釘上,立刻滲出血珠,疼得她“嘶”了一聲。
血腥味在舌尖炸開,又腥又鹹,跟嚼了口生肉似的。
“逞什麼能!”
沈墨儀摸到他後背的冷汗,那片布料濕得能擰出水,語氣裡的火氣帶着不易察覺的發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