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爹上個月還托人帶信,說他在嶺南采藥,還說要給我帶那邊的蜜餞再說,之前看見的,難道是有人假扮的?”
“那信是假的。”
靳寒川的聲音像淬了冰,冷得讓人發抖,
“齊雲白要借你爹的醫術煉毒,留着活口太危險,他怎麼可能讓你爹活着?”
但下一秒,她狠狠抹掉眼淚。
現在不是哭的時候,哭死了爹也回不來,得弄清楚爹的骨頭在哪兒!這筆賬,必須跟齊雲白算清楚!
“轟!”
火油彈砸在船尾炸開,烈焰瞬間舔上帆布。
火舌卷着火星撲向兩人,頭發被烤得發卷,臉上火辣辣地疼,跟被人扇了幾巴掌似的。
熱浪燙得鼻腔發疼,吸進的空氣都帶着焦糊味,嗆得人直咳嗽,肺裡像着了火。
“走!”
靳寒川拽起她往船邊沖,自己卻被毒折磨得腿軟。
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,膝蓋一彎一彎的,呼吸粗得像破風箱,“再不走,咱倆都得變成烤豬!”
半拖半拽間撞倒藥箱,瓷瓶碎了一地,冰片混着血漬流得滿地都是。
空氣中立刻彌漫開薄荷的清涼味,稍稍壓下去點焦糊味,也讓她混亂的腦子清醒了幾分,就像大熱天喝了口冰水。
“跳!”
靳寒川突然發力把她推下去,自己卻被倒下的桅杆絆了個趔趄。
衣角瞬間被火焰點燃,火苗“噌”地竄起半尺高。
燒得布料“滋滋”響,焦糊味直沖鼻腔,跟燒頭發的味道一樣難聞。
“你混蛋!”
沈墨儀在半空回頭,看見他被火舌吞沒的瞬間,心髒像被無形的手攥緊,疼得幾乎窒息,眼淚一下子湧了出來,
“你要是死了,我跟誰讨債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