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9章(第2頁)

他笑得更狠了,“當年你爹就是這麼死的,現在輪到你了!”

靳寒川反倒冷笑了一聲。

齊雲白越是急着顯擺,越說明這毒有解,而且解藥八成就藏在這鹽艙的哪個角落。

他爹當年能從這船上帶出血書,肯定留下了什麼線索。

靳寒川突然偏頭咬住鐵鍊,牙關“咯吱”作響,鐵鏽混着血腥味在嘴裡炸開,又腥又澀。

牙龈被硌出血,順着嘴角往下淌,滴在胸前的傷口上,激得一陣刺痛。

借着身子擺動的勁兒,他像蕩秋千似的蕩向操縱翻闆的黑衣人。

雙腳在空中絞住那人脖子,腰腹一使勁猛地擰轉,隻聽“咔嚓”一聲脆響。

黑衣人脖子一軟,腦袋歪向肩膀倒下去,撞開了翻闆機關。

艙底傳來“轟隆”一聲巨響,滾出來的鹽袋砸在艙壁上,砰砰直響。

他趁機用斷刀割斷鐵鍊,墜下來時沒站穩,膝蓋磕在艙闆上,疼得眼冒金星。

順手拽下那人腰間的青銅鑰匙,鑰匙柄上的黑血蹭在掌心,帶着鐵鏽似的腥氣。

他下意識地摸了摸鑰匙上的鯉魚躍浪紋,跟書院地窖圖紙上的标記分毫不差。

這鑰匙,竟是打開齊雲白老巢的關鍵。

靳寒川剛把鑰匙揣進懷裡,就聽見艙門外傳來雜亂的腳步聲。

他踉跄着躲到鹽袋後面,透過鹽粒的縫隙往外看,三個海盜舉着火把沖了進來。

領頭的刀疤臉正用刀柄戳地上的屍體:

“人呢?齊大人要活的!”

“翻闆機關動了,肯定在底下。”

另一個瘦高個用刀挑開鹽堆,“這狗娘養的還殺了咱弟兄!”

火把的光忽明忽暗,照得艙内的鹽粒像碎玻璃似的閃着光。

靳寒川握緊斷刀,指節因為用力而發白。

現在沖出去就是死,得想辦法引開他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