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靳寒川,别躲了!那鹽屍衛撐不了多久,等我拿到雙鑰,你們父女姐弟,就能在總舵裡團圓了!”
靳寒川把兩把鑰匙塞進沈墨儀懷裡,又将那半朵蓮花布條揣進她藥箱:
“你帶着這些去找漕幫的人,告訴他們齊雲白私藏屍體煉什麼藥,讓他們去報官。”
“那你呢?”
沈墨儀拽着他的胳膊不放,左臉頰的傷口又滲出血來,“你要留在這兒?”
“我得去地窖看看。”
靳寒川指着階梯盡頭的暗門,“我爹和我姐的仇,總得在那兒了斷。”
他突然笑了笑,從懷裡掏出個用油紙包着的東西,
“這是剛才從鹽堆裡摸的,你最愛吃的蜜餞,算我欠你的藥錢。”
沈墨儀攥着蜜餞,看着他轉身往地窖跑,突然想起什麼,對着他的背影喊:
“我爹的醫案裡說,潰爛毒的解藥,在活人血裡泡過的菩提子能解!”
靳寒川的腳步頓了頓,沒回頭,隻是揮了揮手。
地窖深處的鐵鍊聲越來越響,混着齊雲白的吆喝:
“把那六百五十具屍首拖出來,今兒就讓靳寒川嘗嘗被鹽腌的滋味!”
沈墨儀咬着牙往階梯上跑,手裡的兩把鑰匙硌得手心生疼。
她知道,等會兒報官的人來了,這些就是齊雲白的催命符。
隻是不知道,等她帶着人回來時,靳寒川能不能
她不敢想下去,隻能拼命往上跑,鹽粒在腳下“沙沙”作響,像誰在身後催着她似的。
而地窖深處,靳寒川正握緊從鹽屍衛身上拔下的斷刀,聽着越來越近的腳步聲,嘴角勾起抹冷笑。
齊雲白,該清賬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