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是漕幫的陰招,”他抹了把臉,掌心的血蹭在下巴上,成了道紅印,
“鹽粒吸了血才顯形,齊雲白藏的東西,十有八九在那兒。”
說話時,他能感覺到傷口的刺痛順着胳膊往上爬,像有條小蛇在咬,下意識把那袋鹽往身邊挪了挪。
鹽粒順着袋口漏出來,在腳邊堆了一小撮,跟撒了把白沙似的。
沈墨儀盯着那紋路,突然覺得眼熟。
她猛地想起她爹的醫案第23頁,也有個類似的鹽漬印子。
當時以為是打翻了硯台,現在想來,那形狀竟和這“地窖”二字重合了一半,連筆畫歪扭的角度都一樣。
“我爹的醫案上有過一樣的痕迹,”
她蹲下身,指尖劃過地面的紋路,鹽粒硌得指腹發疼,順手抓了幾粒鹽搓了搓,鹹味刺得舌尖發麻,
“當時沒在意,現在看來…怕是早被齊雲白動過手腳。這老狐狸,真是啥陰招都想得出來。”
靳寒川挑了挑眉:“你爹的醫案?他還記着這鬼把戲?”
“他年輕時跟漕幫打過交道,”沈墨儀起身拍掉手上的鹽粒,聲音低了些,
“隻是沒說過這麼陰毒的——竟要用帶藥的膿血才能顯形。”
她忽然想起叛徒的血裡混着黑膿,難道是提前喂了藥?
心裡咯噔一下,像壓了塊石頭,沉甸甸的。
“這鹽袋得帶走。”
靳寒川彎腰去拎鹽袋,剛抓住袋口,手腕就被沈墨儀攥住了。
“你想幹什麼?”
她盯着他,眼裡滿是警惕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