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5章(第1頁)

跟齊雲白是同一年入學的,聽說兩人還曾拜過同一個先生,那先生後來死在一場“意外”火災裡。

“這戒面的‘屍’字,原先是‘士’,”

他用斷刀刮了下戒面,露出底下模糊的“士”字殘痕,

“是清流黨學員的身份戒,被人篡改了編号,用來标記藏屍的位置。”

他說話時,指腹反複摩挲着那個“士”字,“你爹的醫案,有沒有提過一個姓白的書生?左手寫字的那種?”

沈墨儀愣了愣,仔細回想。

爹的醫案裡确實提過“白生”,說他“體弱,需常服菩提子安神”,當時她以為是普通病人,現在想來,菩提子有毒,哪能常服?

這分明是被人下毒了!

“提過,叫‘白生’,爹說他愛用左手寫字,字如其人,清瘦得像根柴禾。當時還覺得奇怪,哪有人天天吃菩提子的,現在想來,是被人害了!”

“左手寫字?”

靳寒川眼神一緊,“漕幫賄單上的字,也是左手寫的!這就對上了!”

他突然想起什麼,“齊雲白的哥,好像就姓白,叫白敬之,當年在書院教過書,後來入了漕幫…難道‘白生’就是他?這就說得通了,齊雲白殺了親哥,還把他當鹽屍運,真是畜生不如!”

沈墨儀突然想起海盜叛徒寫的“白”字,心裡咯噔一下。

她下意識摸了摸懷裡的琉璃盒,像是有什麼東西要燒起來。

“白敬之…被齊雲白殺了…那第七具屍…就是他?”

她聲音發顫,“齊雲白把親哥的屍體當鹽屍運,還在戒上刻‘第七屍’…他是人嗎?簡直是畜生!”

“轟隆!”

艙門被撞得脫臼,帶着火星的木闆飛濺開來,擦着沈墨儀的耳邊飛過,燒焦了幾縷頭發。

刀光閃,血花濺。

沈墨儀下意識往靳寒川身後躲,卻看見十幾把繡春刀同時劈進來。

刀鋒上刻着“黑庫”二字,是刑部黑閣私藏的死士。

這群人專替官老爺幹髒活,從不留活口,她在她爹的醫案裡見過他們的刀傷,看着就吓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