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敢動她,先問我斷刀答不答應!”
沈墨儀後頸突然一涼,擡手一摸滿手是血。
血珠順着指縫往下滴,跟她小時候偷嘗爹的藥渣一個味兒。
她突然想起十歲那年,也是這樣的血味
爹抱着發燒的她往醫館跑,路上被惡犬追,爹用胳膊替她擋了一口,血滴在她手背上,也是這樣又鹹又腥。
“别硬撐!”
她擡頭瞪他,“你左肩的傷再崩開,神仙也救不了!”
話音剛落,就見死士突然變招,刀背照着靳寒川天靈蓋砸下來。
靳寒川猛地偏頭,刀背擦着耳朵劈空,耳廓“嗡”地一下紅透了,跟被開水燙過似的。
他悶哼一聲,反手用斷刀刀柄撞向死士肋骨,隻聽“咔嚓”一聲脆響。
那死士像隻破麻袋似的彎下腰,嘴裡湧出的血沫濺在靳寒川褲腿上,燙得他皮膚發緊。
“滾開!”
方才撞斷對方肋骨時,自己左肩的傷口也裂得更狠了。
沈墨儀趁機抓起地上的銀簪碎片,指節攥得發白,狠狠紮進死士手腕:
“齊山長是我恩師!那年我染痘瘡,渾身流膿沒人敢靠近,是他守着我三天三夜!”
死士“嗷”地慘叫一聲,繡春刀“哐當”掉在地上,在鹽粒上砸出個小坑,刀尖還在“嗡嗡”顫。
沈墨儀踩着他的腳背,感覺腳下的骨頭硌得生疼,這才發現這死士的鞋是貢品雲紋靴
尋常殺手根本穿不起,鞋幫内側繡着個極小的“齊”字,被血泡得發漲。
“他總用銀簪給我挑膿疱,動作輕得跟拈花似的,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