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是你爹的心,”齊雲白拿起琉璃盒,笑得一臉溫柔,
“我留着它,是想讓你看看,什麼叫真正的‘醫者仁心’。”
盒蓋打開的瞬間,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湧出來,混着薄荷香,嗆得沈墨儀直咳嗽。
她突然想起小時候齊雲白守在她床邊的樣子,原來那不是關切,是在等着看她毒發的模樣。
“現在,該輪到你了。”
齊雲白舉起扇子,“你的血,能解我丹爐裡的最後一味毒。”
沈墨儀看着他逼近的臉,突然抓起地上的藍冊砸過去,轉身就往密道另一頭跑。
齊雲白的笑聲在身後響起,像無數根針紮進耳朵:
“你跑不掉的!這密道隻有一個出口,通往我煉丹爐的地窖!”
她拼命往前跑,藍冊從手中滑落,散落的紙頁上,“乙亥七”三個字赫然映入眼簾,旁邊畫着個小小的烙印圖案,和她後背上的一模一樣。
原來從一開始,她就是他選中的藥引。
密道盡頭傳來“轟隆”聲,像是石門被打開。
沈墨儀沖出去,卻發現自己站在一間石室裡,中央是座巨大的丹爐,爐火正旺,裡面傳來隐隐的哭喊,像無數孩子的聲音纏在一起。
爐壁上刻滿了符文,火光映照下,竟和齊雲白書房那盆枯死的蘭花根須一模一樣。
“喜歡嗎?”
齊雲白的聲音從身後傳來,“這是我為你準備的‘歸宿’。”
沈墨儀猛地轉身,看見他手裡拿着把匕首,刀尖閃着寒光,正一步步逼近。
而丹爐的火光中,她仿佛看見靳寒川的身影在晃動,斷臂揚起的弧度,像極了他擋在她身前的樣子。
她握緊腰間的斷簪,迎了上去。
這一次,她不會再讓任何人成為别人的藥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