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墨儀拽着靳寒川鑽進密道時,後頸沾了片鹽粒,硌得跟小石子似的。
身後鐵皮鹽屍衛撞牆的“咚咚”聲震得石壁掉灰,鐵鍊拖地的“嘩啦”響跟催命鈴似的,追得兩人肺都快炸了。
她扶着潮乎乎的石壁喘口氣,掌心剛按上塊凸起的石頭,後心突然像被冰錐紮了下。
三支毒箭“咻”地破風而來,箭簇泛着幽綠。
菩提毒那股爛杏仁混鐵鏽的腥氣,裹着密道裡的黴味直往鼻孔裡鑽,嗆得她猛地弓起背,差點咬到舌頭。
“小心!”
靳寒川的吼聲剛落,沈墨儀就被他用後背狠狠撞開。
她踉跄着撞在石壁上,肩胛骨“咚”地磕在石頭上,疼得眼淚差點飙出來。
“噗!”
毒箭紮進靳寒川右肩那片爛瘡的瞬間,黑膿順着箭杆往外湧。
跟被擠破的臭膿包似的,濺在青灰色的石壁上,暈開一朵朵黑花。
他疼得“嗬”了一聲,額角青筋暴起,冷汗順着鬓角往下淌,滴在胸前的衣襟上,洇出深色的圓點,跟撒了把黑豆似的。
“齊雲白的狗!”
靳寒川啐了口帶血的唾沫,視線死死釘在箭杆刻着的“齊”字上。
那字刻得又深又狠,在火光裡泛着冷光,看得他眼球發疼,跟被辣椒水潑了似的。
沈墨儀撲過去想拔箭,指尖剛碰到箭尾就被他攥住手腕。
他掌心燙得像火,指節捏得她生疼,聲音咬得發顫:
“有倒鈎…不能拔…蠢貨!”
她急得跺腳,鞋跟蹭得石頭“咯吱”響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