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急得跺腳,鞋跟蹭得石頭“咯吱”響:
“那咋辦?眼睜睜看着毒往肉裡鑽?”
“先殺出去再說!”
靳寒川喘着氣揚下巴,喉結滾了滾,“後面的狗快追上來了,沒聽見鐵鍊響?”
毒箭入肉的劇痛還沒消退,死士的刀光已如影随形,密道裡的血腥味陡然變濃。
那支帶“齊”字的毒箭,像根燒紅的針,不僅紮在靳寒川的肉裡,更紮在兩人心頭。
齊雲白的追殺,顯然不止鐵皮鹽屍衛那麼簡單。
“狗娘養的!”
靳寒川突然爆吼一聲,像頭被激怒的獨狼,抱着胳膊往地上一滾,動作快得跟打地鼠似的。
斷刀在他左手掌心轉了半圈,寒光劈開火光,“咔嚓”一聲脆響,精準劈中最前面那死士的膝蓋。
死士“啊”地慘叫着跪地,白森森的骨碴從破了洞的褲管裡戳出來,紅血混着黃膿“咕嘟”往外冒,濺在靳寒川的褲腿上。
腥臭味混着死士身上的汗馊味,直沖鼻腔,嗆得人想幹嘔。
靳寒川沒眨眼,反手抓起地上塊碎瓷片。
是剛才撞牆時震落的碗碴,邊緣鋒利得像小刀。
“嗤啦…”
瓷片抹過死士咽喉的瞬間,血柱“噗”地噴了三尺高,濺得他滿臉都是。
熱乎的血珠順着下巴往下滴,滑進衣領裡,燙得像火燒,跟喝了口滾水似的。
他抹了把臉,斷刀在地上拖出刺耳的“吱呀”聲,盯着剩下的死士冷笑:“齊雲白的狗,就配這樣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