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殺了這斷臂的!”
剩下的死士嘶吼着撲上來,刀光在密道裡晃得人睜不開眼,跟耍把戲似的。
沈墨儀趁機撿起地上的銀簪,簪尖在火光裡閃着冷光,她攥緊簪子的手微微發抖。
這是她爹留給她的遺物,簪頭刻着的半朵梅花,和齊雲白書房茶杯上的花紋隐隐能對上。
“發什麼愣?”
靳寒川一腳踹開個死士,朝她吼,唾沫星子都濺到她臉上,“不想死就動手!”
她猛地回神,銀簪朝最近的死士眼窩紮去,嘴裡念叨:
“來了來了!催命啊!”
銀簪沒入死士眼眶的瞬間,對方慘叫着後仰。
沈墨儀趁機擡腳踹在他胸口,借力往後退了半步,後背撞在靳寒川肩頭。
“還算機靈。”
靳寒川低笑一聲,斷刀橫劈,逼退另一個死士,“再慢半拍,咱倆都得交代在這。”
“少廢話!”
沈墨儀瞪他一眼,彎腰撿起地上的斷刀扔給他,“你的刀!”
那些死士剛沖兩步,突然齊刷刷掀開袖口。
十幾包黑布包着的東西“唰”地朝兩人抛過來,在空中炸開成綠霧,跟戲文裡的煙霧似的。
“是化骨散!”
沈墨儀的喊聲被嗆在喉嚨裡。
綠霧像活蛇似的纏上來,帶着股燒艾草的怪味,混着密道裡的潮氣,熏得她眼淚直流,喉嚨癢得像有蟲子爬,恨不得伸手去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