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耳後這地方,一戳就死!當姑奶奶是傻子好騙?”
剩下的死士被這狠勁吓愣了,頓了半秒才嘶吼着撲上來。
靳寒川拖着傷臂往地上一滾,斷刀橫掃,精準劈中最前頭那人的腳踝。
“咔嚓”一聲,跟掰斷冬天的枯樹枝似的。
“啊!”
那人慘叫着跪下,冷汗順着下巴往下滴,在地上砸出小水點,混着血珠暈開一片。
那孩子突然尖叫着撲上來。沈墨儀以為他要躲,下意識伸手去護。
後腰猛地一疼,跟被烙鐵燙了似的,眼前發黑,差點栽倒。
一柄鏽得厲害的匕首紮進半寸,刀柄還發燙,貼得皮肉生疼。
柄上的木刺紮進掌心,又癢又疼,汗混着血黏在上面,甩都甩不掉。
“你爹的心在齊山長手裡!”
孩子的聲音抖得像秋風裡的落葉,手卻死死攥着刀柄不放,指節因為使勁泛白。
沈墨儀疼得龇牙咧嘴,後腰的血順着衣襟往下淌,把衣服洇了老大一塊:
“放狗屁!我爹是濟世堂的大夫!”
“去年碼頭鬧瘟疫,他守了三天三夜沒合眼。”
她喘着氣罵,疼得額角冒冷汗,
“救的人比你吃過的米還多!你當我沒長眼?”
“我親眼看見他往船上潑油!”
孩子梗着脖子喊,眼淚鼻涕糊了滿臉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