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靳寒川!”
沈墨儀急得去拽橫梁,木頭燒得滾燙,一摸就燙得縮回手,指尖火辣辣的,跟被馬蜂蟄了似的,
“你怎麼樣?脊梁骨斷沒斷?說話啊!”
“别咒我!”
靳寒川反手甩出鐵鈎。
鈎子“噗”地紮進殘桅,鐵鍊繃緊的瞬間,鐵鈎深深陷進他鎖骨,疼得他倒抽一口冷氣,額角的冷汗直往下掉。
血順着鍊環滴在她手背上,燙得像滾油澆過,她卻死死攥着沒松手。
“要走一起走!少跟我來這套!”
沈墨儀的聲音都帶了哭腔,指節都泛白了,
“你要是掉下去,我也不活了,反正沒人給我爹翻案了!到時候我就抱着這血書一起沉江,讓齊雲白逍遙法外去!”
“你這丫頭”
靳寒川被她堵得沒話說,推她一把,火舌已經舔到他的褲腳,“騰”地燃起小火苗。
他猛地跺腳滅火,火苗燎到汗毛,“嘶”的一聲,疼得額角青筋暴起。
冷汗順着下巴滴進脖子裡,又涼又癢,跟有螞蟻爬似的,他卻盯着她通紅的眼眶,突然軟了語氣,
“抓緊了,别松手。”
沈墨儀看着他緊咬的牙關,突然明白。
他每次受傷都不吭聲,不是不疼,是早把疼當成磨人的老夥計。
她踩着桅杆往上爬,腳下的木頭燙得發顫,跟踩在燒紅的鐵棍上似的:
“你趕緊跟上!這桅杆也撐不了多久!我可告訴你,你要是敢掉隊,我就把血書扔江裡,說到做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