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少在這兒裝死,聽見沒有?我可告訴你,你要是敢閉眼,我就我就把你那鐵鈎子扔江裡,讓你以後隻能用手爬!”
靳寒川盯着她發紅的眼眶,突然低低笑了,笑聲震得傷口更疼,卻把她的手抓得更緊,掌心的溫度燙得她心頭發顫:
“欠你的多了,不差這口血。上次在破廟裡借你的草藥,還沒還呢。”
他仰頭喝了一大口,血順着嘴角往下淌,帶着鐵鏽味,嗆得他咳嗽了兩聲,用袖子擦了擦嘴,袖子上的黑灰混着血,把臉抹得跟花臉貓似的:
“放心,死不了——死了誰護着你這嘴毒的丫頭?上次讓你少管閑事,偏不聽,現在好了,跟我一起遭罪,連件好衣裳都被燒破了。”
“我樂意!”
沈墨儀梗着脖子,卻悄悄往他身邊靠了靠,肩膀碰到他胳膊,能感覺到他肌肉在顫,
“要不是你非拖着我查案,我現在還在醫館煎藥呢,頂多被藥熏得嗆咳嗽,哪用遭這份罪!”
他另一隻手摸了摸她肩頭的傷,動作粗笨卻輕,指尖帶着薄繭,把她疼得縮了下脖子:
“你這傷也得趕緊處理,别感染了,跟鹽屍似的流膿,到時候沒人要。等出去了,我找個郎中給你好好治治,算我賠你的。”
“要你管!”
沈墨儀别過臉,耳根卻有點發燙,趕緊轉移話題,
“先跑出去再說!誰要你護着?我自己能打!上次在巷子裡,我一磚頭就拍暈個小偷,你忘了?”
話雖如此,卻沒掙開他的手,反而攥得更緊了,跟抓住救命稻草似的。
“跳小劃子!”
靳寒川拽着她往船頭沖,腳下踢開滾來的火油桶。
桶“咕噜噜”撞在船舷上,灑出的油瞬間被火星點燃。
火苗“騰”地竄起半人高,燎到他的褲腿,燙得他猛地擡腳,差點摔了。
他順手拍滅了火苗,褲腳已經焦了一塊,露出的皮肉紅通通的。
“操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