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少廢話!”
沈墨儀攥着他的手腕往圖上按,力氣大得驚人,
“這圖缺了角,肯定有貓膩!錯過這線索,上百個孩子的賬找誰算去?”
話沒說完,傷口的血剛滲進圖裡,圖中央“滋啦”冒白煙,燙得船闆發焦,浮出個“齊”字
下面壓着“書院地窖”四個小字,筆畫邊緣滴血,跟哭似的!
一股焦糊味混着血腥味直沖鼻子,嗆得人直皺眉。
靳寒川瞳孔驟縮,鐵鈎“咔”地掐進船闆,木屑簌簌掉:
“那老狐狸把私港藏在書院底下?上次搜書院,他故意擋着博古架不讓看,說是什麼‘聖人手迹’,我看是藏着見不得人的勾當!”
“當時就覺得那架子晃得奇怪,合着後面是空的!”
他冷笑,指着圖上碼頭标記,血線往黑船延伸,像條小蛇:
“這坐标跟清流黨給的黑閣據點重合——他是借黑閣名頭掩護走私!黑吃黑的老把戲,玩得挺溜!”
“不止。”
沈墨儀翻出懷裡的血書,梅花印與“齊”字印章紋路分毫不差,連缺角都一樣。
她突然想起父親藥箱上的鎖也是這紋路,聲音發寒:
“這是他自己的私港,黑閣說不定都被他蒙在鼓裡,拿點好處就裝瞎!”
“跟我那不争氣的二舅似的,給兩吊錢就幫人說謊,最後連自家祖宅都賠進去了!”
火箭“嗖”地射來,火苗跟長舌似的,舔着血圖邊緣就不肯放。
紙頁“卷”地縮了縮,像被燙到的蟲子,焦味混着紙灰味飄過來。
圖上“書院地窖”四個字突然扭曲,筆畫像蛇一樣纏在一起,變成“刑房”二字,墨色黑得發綠,看着就有毒!
沈墨儀手一抖,血圖差點掉江裡,趕緊用胳膊夾住,胳膊肘被硌得生疼:
“不是私港,是刑房!他用講學當幌子,在地窖裡在裡面殺人!那些孩子,說不定都被他”
喉嚨突然發緊,說不下去了。
“殺了?”
靳寒川聲音驟沉,斷刀在船闆上劃出火星,
“他敢!老子當年查漕幫舊案,就見過把活人當貨物的畜生,最後還不是被我剁了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