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從這兒鑽出去?”
“隻能這樣。”
靳寒川把血衣塞進她懷裡,“你先去報信,找蘇清,就說黑閣第七執事的銀戒編号能調動江南所有私鹽庫。我斷後。”
“不行!”沈墨儀把血衣推回去,
“要走一起走,你斷後就是送死!”
“我腿沒廢,死不了。”
靳寒川瞪她一眼,語氣卻軟了點,“聽話,血衣在你手裡比在我這兒安全。”
沈墨儀還想争辯,屋頂的蒙面人又射來一箭,擦着她耳邊飛過,釘在牆上。
箭離弦的風聲就在耳邊,箭尾的黑羽顫了顫,吓得她心跳都漏了一拍,後頸的汗毛全豎起來了,跟紮了刺似的。
“沒時間廢話了!”
靳寒川突然拽住她的手腕,把她往狗洞推,“快鑽!”
“你”沈墨儀剛要罵他,卻被他一把拽進懷裡。
他的斷刀硌得她肋骨發疼,後背貼着冰涼的牆,倒讓她冷靜了幾分。
能聽見他胸腔裡“咚咚”的心跳,跟打鼓似的,比她自己的還急。
“别動,他們還在屋頂。”
他低頭,呼吸噴在她額頭上,帶着點血腥味和汗味,“聽腳步聲,至少三個。”
沈墨儀沒說話,隻是往他懷裡縮了縮,肩膀不小心撞到他受傷的胳膊,他悶哼了一聲,卻沒推開她。
這時才發現他肩膀在流血,是剛才撞開時扯裂了舊傷,血珠滴在她手背上,燙得像火燒。
她下意識地用指尖摁住他的傷口,他猛地一顫,卻沒推開她,隻是呼吸亂了半拍,耳根悄悄紅了。
這還是他第一次這麼近看她,睫毛上還沾着點香灰,像隻受驚的小獸。
“剛才”
他突然開口,聲音壓得像蚊子哼,熱氣拂過她耳垂,癢得她想躲,
“謝了。上次在鹽倉,你也救過我一次。”
“誰救你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