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9章(第1頁)

“再敢硬撐中箭,我就剁你這隻胳膊喂狗!”

沈墨儀眼眶發紅,聲音卻梗着,像被什麼東西堵住,手上的勁卻松了些。

指尖碰到他的傷口時,他猛地一顫,像被燙着似的。她趕緊縮回手,卻不小心帶起塊血痂,疼得他“嗷”一聲。

沈墨儀手一頓,嘴角撇了撇,眼裡卻閃過一絲心疼:

“活該!讓你逞能!”

其實心裡早就慌了,怕他真有個三長兩短,到時候誰陪她查爹的案子,誰她不敢想下去,隻是包紮的手更穩了些,偷偷把結系得松了點,怕勒得他太疼。

靳寒川突然笑了,血沫子從嘴角溢出來,滴在她手背上,燙得像火星:

“上次在鹽倉,你也這麼說,結果還不是替我吸毒?嘴上罵得兇,心裡疼我呗?”

他就是故意逗她,看她臉紅的樣子。

像熟透的蘋果,好看得緊,尤其現在沾了點泥,更添了幾分野趣。

他說話時,下意識地把她往身後拉了拉,怕有冷箭過來。

沈墨儀的臉“騰”地紅了,比火裡的炭還紅,往他傷口上摁了下,卻沒敢太用力,像在撒嬌又像在生氣:

“閉嘴!誰疼你?我是怕你死了沒人給我爹翻案,到時候我一個人悶得慌!”

風掀起她的碎發,貼在發燙的臉頰上,又癢又麻,她卻忘了撥開。

心跳得像打鼓,耳朵裡全是自己的心跳聲,砰砰砰的,連雨聲都聽不清了。

她偷偷擡眼瞅了他一下,正好撞上他的目光,趕緊低下頭,耳根都紅透了。

靳寒川瞅着箭杆上的“玄字七”,喘着氣說:

“按《大明會典》的規矩,刑部的兵器都得刻庫号。”

他牙關咬得咯咯響,額角青筋暴起,顯然疼得厲害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