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得人頭皮發麻,渾身發冷,仿佛那具焦屍随時會爬起來。
沈墨儀的呼吸瞬間停了,銀戒殘片在掌心硌得生疼,冰涼的金屬貼着滾燙的皮膚,又冷又燙,像揣了塊冰火。
她突然想起齊雲白那個從不露面的哥哥。
聽人說三年前就失蹤了,當時齊雲白還哭了三天三夜,在書院擺了靈堂,演得跟真的似的,現在想來,全是裝的!
心裡又驚又怒,這老東西簡直不是人!連自己的親哥哥都下得去手!
她突然意識到,爹的醫案裡提到的“齊家内鬥”,恐怕就是指這個!
巷口的書生突然拔腿就跑,連傘都扔了。
青衫在雨裡飄得像隻鬼,跑過焦屍時還差點被絆倒,吓得魂都沒了——顯然他也知道這個秘密,說不定還參與了,不然跑什麼?
靳寒川拽着沈墨儀往書院方向沖,箭傷的血順着胳膊往下淌,滴在地上“啪嗒啪嗒”響,像在打暗号:
“齊雲白殺了他哥!我就說他哥怎麼憑空消失了!”
他越說越激動,傷口的疼都忘了,眼裡隻剩下複仇的火焰:
“當年他哥還反對他當山長,說他心術不正,現在看來,真是沒說錯!”
他隐約覺得,哥哥的死也跟齊雲白有關,當年哥哥就是去書院找齊雲白理論後失蹤的!
沈墨儀突然想起前章那具焦屍的斷指,後背的冷汗混着雨水往下流,冷得像揣了塊冰:
“地窖裡的百具屍體說不定就有他哥!齊雲白把親哥也做成鹽屍了!”
她越想越覺得恐怖,腳步卻沒停,跟着靳寒川往前沖。
不管前面是什麼,是刀山火海還是萬丈深淵,她都要跟他一起面對,絕不退縮。
“難怪他天天去地窖,根本不是看書,是怕他哥爬出來找他報仇!”
她攥緊了銀戒殘片,這或許就是打開地窖的鑰匙,也是揭開所有秘密的關鍵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