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墨儀架起他就往對岸拖,力氣竟比平時大了不少,
“我爹的醫案裡記了解藥配方,就在地窖裡!我們必須一起去!”
遠處,齊雲白的私兵已經追了過來,火把的光像條長蛇,在夜色裡蜿蜒。
沈墨儀看了一眼懷裡的銀戒殘片,又看了一眼靳寒川發黑的胳膊,咬了咬牙,拖着他沖進了書院的後門。
那裡,是通往地窖的唯一捷徑,也是他們最後的希望。
地窖的石門就在眼前,沈墨儀把銀戒殘片對準鎖孔,心跳得像要從嗓子眼裡蹦出來。
而身後,齊雲白的聲音越來越近,帶着毒發的沙啞:
“把門堵死!别讓他們進去”
銀戒殘片與石門上的凹槽嚴絲合縫,沈墨儀用力一擰
“咔哒。”
石門緩緩開啟,一股腐臭的氣息撲面而來。
黑暗裡傳來“咔啦”聲,像骨頭摩擦,腐臭裡混着鐵鏽味,像是有無數冤魂在裡面嘶吼。
她不知道門後等待他們的是什麼,但她知道,隻要跨進去,就能揭開所有真相。
靳寒川推了她一把:“進去!我來擋着!”
他舉起斷刀,迎向追來的私兵,刀刃在月光下閃着寒光,像一頭瀕死的困獸,明知不敵,卻仍要拼盡全力。
沈墨儀最後看了他一眼,轉身沖進了地窖。
石門在她身後緩緩關閉,隔絕了外面的厮殺聲,隻留下無邊的黑暗和腐臭,還有牆壁上隐約可見的血字,在黑暗中閃着詭異的光。
她知道,真正的戰鬥,現在才剛剛開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