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才咬鐵鍊崩掉了半顆牙:“要死也得死我手裡!你敢先斷氣,我扒你皮!”
“放心,閻王爺不敢收我。”
靳寒川聲音帶着疼出來的顫音,眼神卻亮得吓人,掃過她滲血的嘴角,眉頭皺得更緊,喉結滾了滾才說,
“先管好你的牙,再咬,往後隻能喝稀粥。”
“要你管!”
她抹了把臉,血手印糊在臉上跟畫了鬼臉似的,卻趁低頭飛快用袖口蹭了蹭他手背上的血。
指尖碰着他滾燙的皮膚,心裡莫名一跳,像被燙着似的縮了縮。
鐵鍊在倆人拉扯下輕輕晃悠,鐵鈎勾着的碎肉又滲新血,滴在鹽堆上,跟給接下來的血鬥倒計時似的。
死士的笑聲還沒落地,靳寒川突然瞅向鹽樁底下,那裡的裂縫正随着晃動一點點變大,露出點暗褐色的東西。
像被鹽埋着的金屬物件,邊緣還纏着爛布條,看着就不一般。
刀疤臉死士拎着木桶過來,桶沿晃着冰涼的鹽水,在太陽底下閃着碎光。
帶着股海水的鹹腥氣,聞着就沖鼻子。
他故意讓桶沿蹭過靳寒川的傷口,看着血珠子争先恐後冒出來,跟冒泡的沸水似的,獰笑一聲:
“齊山長說了,不急着送他走。”
“得讓他眼睜睜看着自個兒胳膊爛掉,”
另個死士接話,手裡轉着帶倒刺的短鞭,鞭梢掃過鹽堆劃道白痕,
“再把他姐的耳環穿這鈎上,讓姐弟倆在這兒作伴。”
沈墨儀攥緊拳頭,指節捏得發白:
“他姐的耳環?你們把他姐姐怎麼了?”
那死士嗤笑一聲,甩了甩短鞭:
“一個娘們兒罷了,還能怎麼着?”
“現在估計早成了鹽倉裡的肥蛆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