鐵鈎擦着她的頭皮紮進鹽袋,帶出一串鹽粒,其中幾顆濺進她眼裡,疼得她直流淚。
“操!”
靳寒川在鹽堆裡急得直罵,突然猛地一掙,左胳膊終于從鹽裡抽了出來,帶着血道子,
“墨儀,拿刀!刀在你左後方三步遠!”
沈墨儀這才看見繡春刀掉在鹽堆邊,刀身沾着的血已經半凝固,混着鹽粒結成硬痂。
她趕緊撲過去撿,手指剛碰到刀柄,就聽見齊雲白在陰影裡喊:
“别讓他們碰解藥!那藥得兩顆同吃才管用,單吃半顆嘿嘿,會更疼!”
另一個黑影的鐵鈎已經揮過來,沈墨儀下意識舉刀去擋。
“當”的一聲,震得她胳膊發麻,虎口裂了道小口,血滴在刀身上,瞬間被吸收了。
餘光裡,看見靳寒川正用沒被埋住的胳膊去夠那半顆解藥,鹽粒粘在他流血的傷口上,疼得他額頭直冒冷汗,臉色慘白。
“張嘴!”
沈墨儀突然撲到鹽堆邊,捏碎手裡的藥丸往他嘴裡塞。
靳寒川梗了梗脖子,喉嚨動了動,突然抓住她的手腕,齒間咬出幾個字:
“你也吃半顆。齊雲白沒說錯,單吃半顆會更疼。”
“我沒中毒!”
“這鹽裡有料。”
他喘着氣,指腹在她手背上按了按。
那是他們前章在破廟裡約定的暗号,三短一長,意思是“信我,快照做”。
沈墨儀心一橫,把剩下的半顆塞進自己嘴裡。
藥丸剛化開,就覺得舌尖發麻,一股腥甜味順着喉嚨往下走,跟吞了口生血似的。
她剛要說話,就聽見齊雲白在陰影裡尖叫:
“攔住他們!快放火油!等他們藥性發作就晚了!”
火光裡,兩個黑影正抱着油壇子往鹽堆這邊滾,壇口塞着的布條已經點着了火,“呼呼”冒着黑煙,燒得隻剩寸許長。
“完了!”
沈墨儀心裡一沉,剛要拉靳寒川,就見他突然從鹽堆裡抽出條腿,膝蓋上還插着塊碎木片,血順着褲管往鹽裡滲,在地上積成一小灘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