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突然想起啥,聲音發顫,指甲掐進掌心,疼得發麻,
“爹當年就是在這講台上,說要揭發你‘鹽船藏屍’的破事!那天他回來,袍角還沾着這兒的梅香墨,跟這血書上的一個味兒!”
齊雲白躲在假山後獰笑,聲音跟磨過的砂紙似的:
“可惜啊,沈硯懂規矩,卻不懂‘識時務’——他的血,當年就灑在這匾額上!”
靳寒川突然劇烈咳嗽起來,血沫濺在衣襟上:“别跟他廢話墨儀開門”
遠處傳來巡夜人的梆子聲,“咚…咚…”敲了兩下,更顯得書院裡死靜,隻有風刮過竹林的嗚咽,像有無數孩子在哭。
沈墨儀突然想起十年前那個雪夜,姐姐也是這麼哭着被拖走的,當時她躲在櫃子裡,咬着袖子不敢出聲。
沈墨儀剛要撬石門鎖,裡面突然傳來細碎的哭聲。
那聲音像被捂住嘴的小孩,嗚嗚咽咽的,一聲接一聲順着門縫鑽出來,聽得人後頸發麻。
有個孩子斷斷續續喊“娘”,嗓子啞得像被砂紙磨過,帶着股絕望的氣音,跟她小時候掉井裡時喊的聲兒一模一樣。
“聽見了嗎?”
齊雲白的聲音透着瘋狂,尖得刺耳,
“那是‘藥引’在叫你們進不去的,地窖門是按‘梅瓣镖’做的機關,隻有我的銀戒能開!”
“黑閣的人馬上就到,你們一個也跑不了!”
他說這話時,隐約能聽見遠處傳來的馬蹄聲,越來越近,還夾雜着狼嗥似的呼哨。
靳寒川咳着血笑,血沫子沾在下巴上:
“墨儀,用你的簪子捅鎖孔第三圈我爹當年跟我說過這機關是沈家的老手藝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