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海盜!”
沈墨儀心頭一緊,“他們怎麼來了?”
“你他媽瘋了!”
沈墨儀去拔箭,被他按住手,掌心燙得像火——他傷口的血正往外冒,浸透了粗布衫,黏糊糊的沾了一手。
“别碰!箭杆全是倒齒,一拔就得帶下塊肉!”
靳寒川忍着痛,“這是海盜的箭,上面可能有毒。”
話沒說完,暗處又射來三箭,“笃笃笃”釘在剛才站的地方。
箭尾“乙亥七”三個字在火光下泛冷光,跟秦淮河浮屍腳踝木牌上的字分毫不差,連刻痕深淺都一樣。
“是海盜!”
她拽起靳寒川往牆角躲,腳下一滑差點絆倒,重重撞石壁上,後腦勺磕得生疼,眼前發黑,
“齊雲白把他們招來了!這群畜生殺人不眨眼!”
“看來,齊雲白是想把我們一網打盡。”
靳寒川臉色凝重,“這老東西,真是下了血本。”
靳寒川咬着牙,胳膊肘子一頂把她往通風口推:
“你先走,老子斷後!”
自己卻轉身,斷刀在地上“噌”地劃出道火星,迎着暗處的箭雨沖了上去。
他這刀是用斷臂的骨頭磨的,砍海盜最管用。
去年在碼頭就用它劈過三個海盜,當時血濺了他一臉,他還笑說“這味提神”。
“你小心點!”
沈墨儀看着他沖出去的背影,心裡揪緊了,手腳并用地往通風口爬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