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9章(第2頁)

剩下的海盜見勢不妙想跑,沈墨儀擡腳踹在他膝彎。

趁他踉跄的瞬間,砍柴刀已經架在了他脖子上:“說!齊雲白在哪?”

海盜抖得像篩糠,結結巴巴道:

“在、在鹽倉說要、要燒了這裡的屍體”

靳寒川眼神一厲,斷刀幹脆利落地抹了他脖子:“别跟畜生廢話。”

沈墨儀這才發現,靳寒川後背的傷口又裂開了,血順着衣擺滴在地上,連成一串暗紅的線。

她趕緊扶他坐下,撕開自己的外衫下擺:“快,再纏幾道。”

“皮外傷而已。”

靳寒川咧嘴笑,卻在她勒緊布條時疼得抽了口冷氣,“你剛才那下夠狠,跟你爹當年一個樣。”

提到爹,沈墨儀動作頓了頓,目光掃過地上的箭杆:

“先看看這‘乙亥七’到底藏着什麼鬼。”

她撿起那支刻着船号的箭,用砍柴刀小心翼翼地劈開箭杆,裡頭果然藏着張油紙。

展開一看,上面用炭筆寫着密密麻麻的字:

“正月初七,連雲港,鹽百石換童二十”、“三月初七,通州港,鹽二百石換童三十”

墨迹裡摻着鹽粒,指尖撚開能看見細小的結晶。

“這記賬方式”

沈墨儀心頭一跳,“是我爹的手法!他寫‘石’字總愛少寫一撇,‘童’字最後一畫帶個小勾,别人學不來的!”

靳寒川湊過來看,指腹蹭過紙頁上的鹽粒:

“去年你爹說去連雲港查賬,準是發現了這勾當。”

沈墨儀忽然想起什麼,轉身跑到童屍堆旁,火折子湊近了仔細看。

那些孩子的指甲縫裡都嵌着鹽粒,脖子上的狼頭烙印邊緣泛着焦黑,摸上去還有點黏手。

這是用滾燙的烙鐵燙上去的,溫度不夠才會這樣,她爹說過,黑閣新死士的烙印都是這德性,叫“生印”,活不過半年。

“這些孩子是被當成‘貨’換了鹽。”

她聲音發顫,指着最小那具童屍懷裡的麥芽糖,